比利时的头号公敌

鄙视我 2005-6-6 3452

[这个贴子最后由鄙视我在 2005/06/05 11:29pm 第 1 次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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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现在问到任何一个比利时人:"谁是你最憎恨的人?"那么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迪特鲁!"
  今年9月,比利时将开庭审理迪特鲁强奸和杀害幼女案件。马克·迪特鲁6年前因涉嫌强奸和杀害幼女被捕入狱,但直到今天他仍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比利时公众对司法部门如此拖沓地处理此案极为不满。有消息说,迪特鲁背后有大人物罩着,所以他能安稳地呆在牢房里。为了使司法机构兑现9月份的审理,无数比利时人在通过自己的渠道进行努力。
  迪特鲁是一个领取政府救济金的失业电工,还要抚养3个年幼的孩子。但是,这个失业者生活得一点也不拮据,反而在地价昂贵的比利时拥有7处私宅,而且几乎每个月在他银行的账目上都会神秘地从远方寄来一大笔存款。失业后,迪特鲁"正式的职业"是偷窃汽车,"业余爱好"是猥亵强奸幼女。他经常开着偷来的车跨越国境到波兰和斯洛伐克去倒卖,还明目张胆地开着偷来的车到处招摇过市。他这样做是为了掩盖更大的罪恶--绑架和贩卖幼女。后一桩生意显然比偷车获利更大。他曾向警察吹嘘说,他每次把一个拐来的女孩卖到欧洲的妓院中,都会得到5000美元的红利。
无能的警察
  比利时人认为,警察在这桩案件所表现出的无能和蠢笨几乎达到了令人们难以想象的地步。恶行不断的迪特鲁一直是警察局的常客,1985年曾被捕入狱,1989年因绑架、非法关押和强奸5个女孩子的罪行被判处13年半徒刑,可是仅仅被关押了3年,就因为"表现良好"在1992年被提前释放了。他因此每个月竟还能领到1400元的残疾补助。
  自迪特鲁出狱后,在他居住的附近地区就频频发生女孩失踪案件。失踪孩子的父母们焦急万分,他们到警察局报案,值班警官反而粗暴地批评他们自己没有看管好孩子,致使孩子离家出走。父母们只好自发地组织在一起,踏遍所有的田野、森林、牧场和采石场,企盼着宝贝女儿能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在父母焦急万分地寻找孩子的同时,警察们莫名其妙地对一个个重要线索和情报视而不见:一个警察局内线向警方举报,迪特鲁让他去绑架女孩子,并许诺每绑架到一个女孩,就付给他3000美元的酬金。接着,迪特鲁的母亲亲自给警方写信,说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家里关押着几个绑架的小女孩。随后,警方内线再次报告:迪特鲁在家中建有专门用于关押女孩子的地牢。但是这些重要的线索都如同泥牛入海,警方对迪特鲁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甚至一个负责督办儿童失踪案的女检查官,在移交工作时,竟然"忘记"告诉继任者发生过儿童失踪案的事情。
  也许是迫于压力,警察终于出动,装模作样地来到迪特鲁家中进行调查,但不是来调查失踪女孩的事情,而是调查早已尽人皆知的迪特鲁偷车的"小事"。警察在迪特鲁的家中清楚地听到了女孩子绝望的呼救声。对此,迪特鲁不在意地解释说,这声音是他的孩子的叫声,也可能是街上别的女孩的声音。对这种荒唐的解释,警察也"完全"相信。
  而就在这时,两个8岁的被绑女孩--朱利叶和梅利莎正被关押在离警察近在咫尺的迪特鲁私设的地牢中。这两个可爱的孩子在惨遭迪特鲁的性虐待和强奸后,被活活饿死。
  当有目击者告诉警察,他亲眼看到了绑架女孩的汽车,并且记住了车号。警察才搜查了迪特鲁的住宅,在地牢中救出了另外两个正在饱受蹂躏的女孩--12岁的拉埃蒂茨亚和14岁的萨比娜。在这次搜查中,警察中还查获了300多盘幼女被性虐待和强奸的录像带。
  警方又在迪特鲁的住宅附近11个地方进行了大规模的发掘,共找到4具少女的尸体,除了前面叙述的那两个8岁女童外,另外的两个惨死的姑娘是19岁的安和17岁埃福杰。至今为止,迪特鲁究竟绑架、强奸、拐卖、谋杀了多少女孩仍然是一个谜。
迟钝的司法公正
  迪特鲁案件被侦破是在1996年8月,从他被逮捕到现在已经过去6年的时间了,罪大恶极的迪特鲁非但没有受到惩处,反而已经被假释出狱。迪特鲁现在更是让人啼笑皆非地成了原告,控告政府在狱中对他实行了不公正的待遇,与欧洲传统的人权法相抵触,要求法院对政府进行罚款。他的主要指控是他在狱中被单独监禁,限制了他与别的犯人交流的自由;他曾被搜身;他睡觉时被狱警打扰。
  比利时司法部门马上召开专门的听证会改善他的待遇。而对他所犯的严重罪行,却一拖再拖迟迟不进行审理。这时人们很难用司法"无能"来解释其中的原因了,只能清楚地感到在迪特鲁背后确实存在着一个强大的保护伞。在这几年中围绕着这件事,还发生了许多怪事。
  在迪特鲁案件最初的审理过程中,有一位检察官搜集了迪特鲁的犯罪的大量证据。但是,他因为参加了一次被谋杀的失踪女孩的父母组织的民间的慈善会议,会后接受了一支钢笔作为纪念品,就被比利时最高法院以"有失客观公正"的罪名免了职。自从这名喜欢刨根究底的主事法官不再负责这件案子后,迪特鲁案件再没有发现新的证据,也没有取得任何新的进展。
  今年1月,比利时的一个参议员和一个记者私下达成协议,让这个记者装扮成他的司机骗过监狱的警卫,从而混进迪特鲁的牢房进行了采访。 在这次秘密采访中,迪特鲁承认自己有罪,并且说在整个欧洲存在着一个由大人物组成的虐待少女犯罪团伙,他不过是为这个团伙提供服务的一个小头目而已。这次采访被西方主流媒体广为播放。
  此案还曾经引发过一桩上了世界头条丑闻的事件。1998年4月,布鲁塞尔一家法院提审关押在法、比、德边境交界处纳萨托监狱中的迪特鲁。押送迪特鲁的只有一名警察。途中迪特鲁突然挥起手铐将警察打倒,并抢过警察的枪,劫持了一辆汽车逃跑。由于汽车陷入了泥中,迪特鲁才没有如愿以偿地逃到法国境内。
  令公众不可理解的是对如此重要的罪犯,为何只有一名警察押送?为什么他能如此轻易地制服了警察,还抢了枪和汽车?
  事件发生后,比利时法语区报纸纷纷以"麻木、震惊、耻辱,难以置信却是真的",佛莱芒语报纸以"惊愕、愤怒、难以置信、绝望"为标题报道了此事。比利时司法部长德克莱克、内政部长拉诺特和比利时全国警察总监等数名高官不得不引咎辞职。
  在欧洲,死刑被认为是野蛮的,比利时于迪特鲁案发生的当年6月取消了死刑。迪特鲁案件引发民众要求恢复死刑的浪潮,荷兰、德国、爱尔兰等国民众也举行大规模的示威游行,要求对恋童癖罪犯施以化学"阉割"刑罚。
"谎语癖患者"的证词
  一个个丑闻的曝光,使比利时这个祥和的国度充满怀疑气氛,国家进一步失去稳定,公众对政府的信任度降到了最低点,人们普遍怀疑在比利时权势分子中间存在着一个恋童癖者网。而在这时,一个穷苦的年轻妇女雷吉娜·卢夫勇敢地站了出来,讲述了她悲惨的童年,她的故事再一次在比利时社会掀起巨大的波澜。
  在她童年的时候,她的祖母把她"租"给了一个"老爷爷":一位比利时前首相。她家的一个名叫托尼的朋友经常硬拉着她去参加同一些达官贵人的放荡聚会。她在10岁-15岁期间4次怀孕。她经历的可怕的事情和虐待是如此之多并如此之不可想象,人们简直难以相信她的说法。她说"我在决定开口讲话以前进行了长达10年的精神治疗。我知道,有人想使我显得像是疯子。我亲眼目睹过凶杀、强奸和酷刑,男女肇事者都衣冠楚楚,都是富人。我至今还记得他们的样子。"
  雷吉娜提到了一些人的名字,他们中有的是部长,有的是市长,有的是银行或大公司的董事。
  但是,雷吉娜的证词被排除在司法程序之外,理由是:雷吉娜·卢夫是一个"谎语癖患者"。这一断言在雷吉娜·卢夫的支持者中激起了一片抗议声,并使人们产生了各种疑问:有嫌疑的要人们是否受到了保护?
法的限度
  几年来,迪特鲁案件在比利时曾激起一次次的平民大游行,最大的一次约有32.5万人参加,这是自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在比利时发生的最大规模的游行示威。人们自发地聚集布鲁塞尔大街,表达了对比利时的司法、警察和政治制度的不满,对政府施加压力。公共汽车司机自动组织起来免费运送游行示威者。工人都出来参加游行,使工厂变成无人的厂房;火车司机罢工,使全国的交通停顿。游行的人们都身穿白衣,寓意着被迪特鲁杀害的女孩们的圣洁和无辜。人们怒吼着:"死刑!死刑!"要求政府不能让迪特鲁的受害者不能白白死去。
   有性侵犯劣迹的人或恋童癖者的罪行及其背后的交易实际上已经成为一个全球性的问题。去年12月英国宣判的一起奸杀女童案在国内掀起轩然大波。虽然杀人凶手已被判处无期徒刑,但英国民众强烈呼吁加大对性侵犯者的惩处力度,并且公开性侵犯者的黑名单。
  点燃民众怒火的是罗伊·怀廷杀人案。怀廷1995年就曾因绑架并性侵犯一名9岁女孩而锒铛入狱。出狱后,怀廷不思悔改,1999年7月再次奸杀8岁小女孩萨拉·佩恩。萨拉的裸尸被抛在距其祖母家不远的路边。萨拉的被害当时在英国民众中引起巨大恐惧。民众要求实施"萨拉法"的呼声越来越高。
  "萨拉法"只是美国颇有争议的"梅根法"的翻版。"梅根法"规定:各州政府必须对曾有性侵犯行为的案犯登记造册并公之于众,一旦"榜上有名"者进入某个州,州政府必须及时通知各个社区团体。萨拉的父母要求政府将几十名恋童癖者的照片公布于众,以便那些遭受性侵犯的人能够尽快找到罪犯,"萨拉法"就此得名。
  但是警方和政府官员对"萨拉法"颇有微词,他们认为将有性侵犯劣迹的人或恋童癖者告知天下只会令这些人今后的行动更加隐蔽诡秘,使人们防不胜防。其实,关于怎样保护儿童不受性侵犯是历来以久的话题,政府对这种罪犯的刑罚减轻导致恋童癖和儿童色情物品在欧洲各地的蔓延也早已引起各方面的主意。不断出现的同类案件引发了公愤,也使大众注意到:法律宽松与社会道德观念改变,都助长了此类罪行。文/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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